“我当时没有注意。”嬴政说,“日后不会了。”不过,他对般般突如其来的懂事和体贴感到生气,不是生任何人的气,而是生自己的气,“为什么要送我阿母耳坠?她还有别的呢,妆奁中并非全部。”

        母子俩也算是互相了解彼此,嬴政有钱的时候也赠了姬长月不少,他晓得她不会全都拿出来给郭开。

        “啊?”般般傻眼了,有点后悔,“我还以为姑妹没有了呢。”

        “你虽然没有穿耳,但我记得去岁你便吵嚷着要穿耳,舅母应允你下个月穿耳。”因此她今年格外留意耳坠之类的首饰,那对红宝石坠金耳坠是她宝贝了许久的,一直想要自己戴。

        般般想了想,坦然道,“那个郭开是赵人,怎么会真心保护我们呢,姑妹把首饰珠宝送给他,来交换他的保护,我是被保护的那一个,心里觉得内疚。”

        嬴政无奈,牵住她往房间里走,放轻了嗓音教她,“你既然晓得他不会无缘无故的尽心尽力,又怎知出发前他没收其他人给的打点?”

        般般一愣,当即抿唇生闷气,“那他——”

        “我早有耳闻此人,他是个奸诈爱财的,最擅阿谀奉承,听闻他要当赵偃的伴读,赵偃有多恨我知情者有目共睹。赵偃定然让他使绊子,但他偏是个好收买的,先生对我有恩情,临行前散尽家财予他千金,要他尽心护送我们。”

        嬴政认认真真的握着她的手,“待我在秦国安顿好,会立即派人接先生一家过来。”

        般般更内疚了,“那我不讨厌姬昊了。”

        “傻。”嬴政噎住,戳了一下她的脑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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