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草原三部气势汹汹的南下而来,是进攻方。但是心情却跟前几次完全不一样,心里总是有一股惴惴不安,提心吊胆的感觉。

        主要有以下几个方面的原因。

        连年征伐,受伤的不止是农耕文明的百姓,游牧部落的健壮劳动力也在流失,关键好几次都是收益与付出持平,甚至是倒赔。

        眼下的契丹、突厥都需要一场大胜脉动回来。要是再无功而返的话,等到南边决出胜负以后,唐国赢了还好,要是输了,他们可能要面对一个完全体的沙鲁。

        匈奴人当年“失我焉支山,令我妇女无颜色。失我祁连山,使我六畜不蕃息”的惆怅,可能就轮到耶律弧来感受了。

        而乞力屋也很有可能会像自己的祖先颉利可汗一样,被请到南方去进行舞蹈演出。只不过这次不是长安,而是汴梁,并且还没有通告费。

        时间利敌不利我,等不起、也输不起了。

        抛去战略层面上的远虑,单论这次战术层面的近忧,从开战至今为止,虽然基本上进展都挺顺利,也成功进入了河北平原,但他们真正的对手李继贤却杳无音信,怎么不让人心慌慌呢?

        要知道,那小子手里握着整整八万大军!谁特么敢装作看不见他?

        突厥部派去探查的斥候跟探子几乎都被有组织的猎杀殆尽,偶尔有一两个冒死进入易县县城里,才发现易县许进不许出,而且还每三天上门登记一下外来人口,纯纯的白送人头。

        幽州久攻不下,强敌情况不明,还有两个烦人的家伙不停的在战场外围制造麻烦。

        符问卿还好,也就搞搞偷袭,夜里打电话喊你起来重睡什么的。就像在路上遇到一个醉汉,拉住你不让走,非要加你微信、让你陪他聊天喝酒、还手脚不老实摸你肩膀撩你裙子,虽然很下头,但起码还能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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