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附近的街巷还是原来的模样,行人往来,有些店铺的掌柜她甚至都认识,却不能再上前交谈了。她的公道要是讨回来,许家、封家几百口人也就该烟消云散了。
而且……
如今这副残花败柳之躯,让她甚至都没有勇气去见丈夫一面,万一他表现出哪怕一丝丝嫌弃,都是许姑娘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的。
再说了,丈夫这会在哪,还活着没,都是未知数。
错的不是自己,是这个世界。
身后远远跟着的韩登皱眉向凌晨问道:“要不你去把那女的抓来,丢到城中乞丐堆里,也算是给这丫头报仇了。王兄和嫂子那边我去说,恶人我来做,大不了撕破脸。”
凌晨闻言挑眉道:“闭嘴吧你,对就是对,错就是错,老子会顾虑他们夫妻的感受而不好下手?我唯一顾忌的是许姑娘的名声。”
“嗯……啧,唉!”
孝妇湖畔,日渐西斜。
许姑娘独自一人立在湖边的平石上,望着远处的城廓街巷,发了很久的呆。
就在韩登和凌晨无聊到互相石头剪刀布时,她突然转过身子,对着二人微微道福:“诗画能得二位公子仗义相救,得脱炼狱,内心属实感激不尽。怎奈我已是丧家之犬,不能报答二位的恩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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