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传送的眩晕感与后背遭受的重击剧痛交织在一起,陈墨几乎是在失去意识的边缘挣扎。当他再次恢复清明时,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简陋却干净的木床上,身处一个光线昏暗、布满书架、弥漫着草药清香的小房间里。
苏清影正坐在床边,手中捻着一根细长的银针,针尖萦绕着淡淡的紫色念力,小心翼翼地刺入他后背的几处穴位。一股清凉中带着丝丝刺痛的感觉蔓延开来,有效地缓解了那股灼热的郁痛。守拙老者则在一旁的小火炉前煎着药,陶罐里咕嘟咕嘟地冒着热气,药香正是来源于此。
“你醒了?”苏清影察觉到他的动静,松了口气,但眉宇间的凝重未消,“感觉怎么样?净明宗那一剑的剑气带着强烈的‘破邪’属性,和‘破序’的阴寒念力一起侵入了经络,处理起来有些麻烦。”
陈墨尝试运转了一下念力,立刻感到经络中传来滞涩和刺痛感,仿佛有细小的冰针和火焰在同时肆虐。他苦笑一声:“暂时死不了,但动手的话,实力恐怕要大打折扣。”他更关心的是现状,“这里是哪里?安全吗?”
“这里是老夫的一处隐秘安全屋,位于老城区地下,通过废弃的防空洞改造而成,有阵法遮蔽气息,暂时是安全的。”守拙老者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汁走过来,语气沉稳,“先把药喝了,固本培元,驱散异种念力。”
陈墨没有犹豫,接过药碗一饮而尽。药汁极苦,但入腹后便化作一股温和的暖流,滋养着受损的经脉,与苏清影的银针疏导里应外合,效果显著。
“多谢前辈救命之恩。”陈墨诚恳道谢,随即脸色一沉,“只是……那‘隐踪令’……”
“被那个戴面具的女娃儿抢走了。”守拙老者叹了口气,脸上皱纹似乎更深了,“此人行事莫测,实力高深,老夫也看不透她的跟脚。她两次出现,似乎都在有意搅局,但又并未真正站在‘破序’或‘净明宗’一边。”
苏清影接口道:“她抢走令牌,或许并非为了帮助敌人,可能另有目的。但无论如何,令牌在她手中,总比被‘破序’或‘净明宗’得到要好。只是我们失去了一个重要的防护手段。”
陈墨点了点头,虽然不甘,但也知道事已至此,懊恼无益。他更关心从守拙老者那里得到的情报。“前辈,您之前提到的‘万象枢纽’,究竟是什么?它真的能对抗‘玄’和‘破序’一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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