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点头:“嗯。而且她动用那种力量时,那‘玄’的波动虽然微弱,但确实出现了。那银镯是关键。我们必须尽快确认那面主镜的位置。”
“我或许有线索了。”苏清影拿出手机,调出刚才在沙龙里趁人不备拍下的几张照片,放大其中一张——那是魏薇安身后背景里的一幅抽象画,画作的角落里,隐约反射出房间另一侧的景象,其中有一个被帷幔半遮的、造型古典的落地镜,但镜框的细节与银手镜颇为相似。
“结合沙龙的布局和我感知到的念力流向,那面主镜最有可能在她三楼的私人休息室或者…一个更隐蔽的收藏室里。”苏清影分析道,“但那里肯定有更强的防护。”
“下次我去‘详谈’的时候,会想办法摸清路线和防卫。”陈墨道,嘴角勾起一丝锐利的弧度,“至于防护…再精妙的情感陷阱,也需要对象有心。只要保持‘无心’,自然不动。”
几天后,陈墨如约再次来到画廊。
白天的画廊更加安静。魏薇安亲自接待了他,今日她穿了一身剪裁利落的白色套装,少了几分夜间的魅惑,多了几分知性干练,但那种深入骨髓的风情和掌控感依旧不减。
她带着陈墨参观仓库里的藏品,言谈风趣,知识渊博,对艺术品的见解往往一针见血,极具感染力。她不时会抛出一些关于投资回报的暗示,又或是一些关于个人喜好的微妙话题,言语间的分寸拿捏得恰到好处,如同一张温暖的网,悄然撒向陈墨。
陈墨全程配合,表现得像是个被艺术和美人双重吸引的“凯子”,恰到好处地奉上恭维,对投资表现出“人傻钱多”的兴趣,偶尔流露出一些恰到好处的、对魏薇安本人的倾慕,却始终保持着一种“富家公子哥”的浅薄和距离感,让那情网似乎罩住了他,又仿佛未能真正触及核心。
他的表演天衣无缝,甚至连狼毫笔都收敛了所有异常波动,仿佛只是一支普通的古董笔。
在一次看似无意地路过楼梯口时,陈墨的目光快速扫过通往三楼的旋转楼梯。那里看起来没有任何物理防护,但他的念力感知却捕捉到一层极其微弱、却异常粘稠的情感结界。任何怀有强烈企图心(无论是爱慕、贪婪还是探究欲)的人试图靠近,都会立刻触发警报,甚至可能直接被拉入情感幻境之中。
果然有防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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