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狼毫笔放在手提袋里,同样感应着场内强大的情欲念力,但她的念力特性更倾向于洞察和解析,如同冰水渗入暖流,悄然分析着这念力网的结构和弱点。她能感觉到,魏薇安的念力并非均匀分布,而是有数个异常强大的节点,如同蛛网上的锚点——那些节点,很可能对应着她目前最“重要”的几位“藏品”。
沙龙进行到一半,魏薇安似乎终于“得空”,袅袅婷婷地走向陈墨。
“陈先生?久仰了,没想到您对现代雕塑也有兴趣。”她伸出手,笑容无懈可击,指尖温热柔软。
“魏小姐叫我Ken就好。兴趣是需要培养的,尤其是面对如此动人的…艺术和艺术家时。”陈墨握住她的手,笑容真诚,眼神恰到好处地流露出被吸引的光芒,言语间暗示性十足。他能感到一丝微弱的、试探性的念力试图透过接触渗入他的情绪。
他不动声色地运转念力,模拟出一个野心勃勃、追逐美色、容易被引导的富家子弟该有的情绪波动——好奇、虚荣、渴望征服,恰到好处地“迎合”着对方的试探。
魏薇安眼中的笑意更深了,似乎颇为满意这份“初稿”。她又寒暄了几句,约定稍后详细聊聊投资意向,便优雅地转身,走向了下一位需要“关照”的宾客。
陈墨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脸上的迷恋迅速褪去,化为冷静的评估。难缠的对手。她的念力操控精细入微,几乎与本人融为一体,难以找到明显的破绽。
苏清影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边,看似在欣赏旁边的一件装置艺术,低声快速道:“注意到她手腕上的银镯了吗?波动频率与那面银手镜残留的痕迹有七分相似,可能是子体或者感应器。主镜应该不在这里,在她的更私密的空间。”
陈墨微微点头:“她比周兆麟聪明得多,也谨慎得多。‘玄’似乎给了她更多的自主权…或者说,她们更像是一种‘合作’关系?”
“或许‘玄’也需要通过她,来更好地理解和驾驭‘情欲’这种最复杂难明的力量。”苏清影推测道,“小心点,她刚才对你用了‘情丝绕’,虽然很微弱,但已经在尝试编织你的情绪倾向了。”
“放心,”陈墨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钓鱼嘛,总得下点饵。就看最后,是谁钓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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