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湘此刻内力之高远超自己的想象,为郭子仪或抢关夺旗,或潜入敌军刺探军情,无往而不利,她彷如小人乍富,恨不能多多展示自己通天彻地之能,于是一直留在郭子仪军中效力,并未着意寻找江朔等人。
秋去冬往,直至冬春之交随大军东渡大河,进入河东,独孤湘助唐军策动蒲州、安邑二城军民起义,崔乾佑在此经营数月一朝满盘皆输尽失河东之地,可说是拜独孤湘所赐,他只身逃出安邑,独孤湘紧追不舍这才在这风陵渡口巧遇江朔。
这大半年的故事,独孤湘自然是挑紧要的约略述说,饶是如此也说了一个多时辰,莫说江朔,渡口戍卒都听得入神,灶火几近熄灭都无人添柴。这样的奇闻众人本当不信,但他们都亲眼见了独孤湘以神乎其技的手段擒住了崔乾佑,却又不由得信了几分。
那队正忽然一拍大腿喊道:“啊哟,不好,崔乾佑那贼厮呢?”
众人这才发现崔乾佑不知何时消失不见了,崔乾佑被独孤湘点倒后,戍卒将他绳捆索绑扔在一边,想来是他冲开了被封的穴道,要挣脱小小绳索自然不在话下,之后趁众人听独孤湘的故事入神之际,他悄悄溜了出去。
独孤湘霍然立起,道:“崔乾佑是攻陷关中的元凶巨恶,不能叫他走脱了,江朔起身道:“雪地上会留下足迹,料他跑不远,我们快追!”
众人推门而出,果见雪地中一行清晰的足印,独孤湘道:“足印向着河边渡口方向。”又问队正:“河边可有渡船?”
队正连忙摇头道:“所有渡船尽皆焚毁了,这还是奉了崔乾佑的命令。”
独孤湘道:“河中冰凌未消,水寒如斯,崔乾佑没有船不可能渡得了河。”
江朔点头,二人追到渡口却不见人,独孤湘一把抓过队正,指着河中央喝问道:“船倒是没有,怎的给你家崔将军留了个羊皮筏子?”
那队正定睛一看果见大河中一个小黑点载浮载沉向下游漂去,他吓得一哆嗦,语无伦次道:“不可能,绝不可能,我们每日巡查,渡口绝无片木只筏……”
江朔道:“湘儿,你错怪军门了,这是我渡河时自制的筏子,可怪不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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