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嗤之以鼻道:“我看雒阳城里的圣人怕是做不长咯。”

        队正又瞪了他一眼,道:“两个月前,房琯率大军欲收复西京,结果被安守忠与田乾佑杀的大败,折了四万多人,你忘了么?”

        年轻人摆手道:“房琯效法古人,以两千牛车作为移动城墙,掩护步军冲杀,但听说燕军有一面声震百里的鼍鼓,顺风鼓噪之下群牛皆惊,田乾真又纵火烧之,人畜大乱,这才有此惨败……要我说房琯迂阔大言不懂变通,打仗还得看郭子仪、李光弼两位尚书的。”

        队正笑着啐了一口,道:“小子倒是什么都知道……”

        正在此时,忽然响起门声,卧屋内各个角落的戍卒都一激灵,齐齐望向大门,年轻人奇道:“这么大的风雪还有人出门?”

        队正把食指按在唇边,示意他不要说话,同时打手势示意门边的几名军士一起悄悄抽出腰间横刀,轻手轻脚从两侧向大门掩过去。

        “什么人?”队正壮着胆子喝问道。

        外面一个颇有些年纪的声音应道:“逆旅行人,乞避风雪。”

        一军士不耐烦道:“这里是关所,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外面那人道:“还请行个方便,某有好意献上。”

        听说有“好意”,众人都是眼睛一亮,军士道:“嘿,没想到还有肥羊自己送上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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