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朔往上看去,却并没有看到黄袍的皇帝,只见到一名高大的金甲大将正在指挥防守,却是陈玄礼,陈玄礼不离皇帝左右,既见陈玄礼,便不难想象皇帝本人和太子都在城楼之内。
二人正观望之际,张小敬率着一众服色各异的禁军赶到了,虽说韦应物、江朔一路杀敌为步兵开辟了道路,但以他们的脚力能有如此奔跑的速度已经着实惊人了,只是众人狂奔之余,一个个盔歪甲斜、带朗袍松,丝毫没了往日禁军的气派了。
张小敬双手拄着膝盖呼呼只喘,却手指两边道:“要坏……要坏事……大食人准备从两边城墙上攻打城楼。”
顺着他手指方向看去,原来是黑袍军从远处登上了城墙,唐军兵力不足以在城上处处设防,他们集中在城楼防守,大食人便绕道远处攀上城墙,扶风县城的城墙是高不及丈的土墙,黑袍军以钢刀插入土墙做梯,不费力地便爬上了城来。
城楼是城内唯一三层高的建筑,仰攻不易,但若从城墙上攻来,便不过是两层木架房子罢了,黑袍军借着夜色欺进,专心对付城下敌军的禁军却还尚未察觉,也亏得张小敬竟能敏锐地发现大食人的异动。
江朔不禁佩服起张小敬来,道:“张校尉洞察全局,能见人所未见,江某佩服的紧。”
张小敬一手仍然拄着膝盖,另一手乱摆道:“不过做过几年长安县尉,抓过几年毛贼罢了,以缉盗盗的眼光,往往能有意外的发现,算不得什么本事,倒是小郎君的身手如此矫健,为某平生所未见。”
韦应物马上跌足道:“这会子就不要互相吹捧了,快想想怎么救驾!”
形势危急,江朔也不客气,对韦应物道:“韦郎,你率骑兵将城下贼兵杀散。”
韦应物道:“好!”
才一会儿的功夫,他对江朔已经建立起了无比的信任,骑兵对于城下的仰攻的步兵有绝对的优势,这优势自然不能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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