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只这一停顿的功夫,身后宦官已经追了上来,见两名宦官一左一右夹击上来,李归仁正想转身招架,裴旻却跨前一步手中长剑斜指其胁,竟令李归仁不得转身。

        李归仁心中一惊,裴旻这一剑看似随意一指,却将他进退之路全数堵死,饶是李归仁临敌经验丰富,竟也一时想不到应对之法。

        值此紧要关头,忽听一声钢爪挠门似的尖锐怪异之声,夹击李归仁的两名宦官忽地一抽搐,不由的身形一滞,李归仁抓住机会左手一弹,右手一探。

        李归仁左手一弹正弹在裴旻的剑脊之上,裴旻手中之剑之是凡品,在内力震荡之下竟然折为两段,右手一探正拍在裴旻右肩窝上,出人意料之外,裴旻向后一歪,口中一道血柱喷了出来。

        说时迟那时快,这一切只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裴旻进退得法颇有宗师风范,却不料竟然内力平平,在李归仁一拍之下竟然受了重伤。

        江朔心中一惊,此前一直有李珠儿随扈在他左右,并未见裴旻亲自与人动手,没想到他一代剑圣居然没有内力。

        此刻不容细想原委,江朔飞身上前挥剑挡在李归仁面前,李归仁挥掌之际只是想逼退裴旻,也没想到会一击得手,不由得后悔没有使气剑之术,不然此刻已将裴旻刺死了,但此刻再后悔已是不及,见江朔飞临,李归仁撤步向后飘去,回归璇玑阵中。

        此时院中的形式已然大变,只见璇玑七人阵已经回复,高不危居阵中天权之位,正在弹奏手中那柄钢骨铁阮。

        那阮长直的琴杆乃实心精钢所铸,琴身却是铁包木,琴箱中空,弹奏之下竟能发声,只是嘈杂急切如野兽以利爪刮铁一般,比之当年他吹奏的鹫哨,在难听程度上可谓不相伯仲。

        高不危出自崆峒奇门,最善以乐器扰人心智之术,此前以鹫哨控制脑虫之说,虽已被证明是骗术,但其确有令人舍生忘死之功,此刻铁阮之音则影响了一众宦官,让他们如醉酒般摇摇晃晃,脚下虚浮,其灵巧大打折扣。

        看来只要是内功,部分中原外域,崆峒奇门的诡异乐器都有克制之功,众宦官能占上风主要在于身法诡异,而此刻脚步稍缓,仅凭阴毒的招术和极寒的内力,与李归仁、尹子奇这样久经沙场的高手组成的璇玑阵交锋立时就落了下风,人人挂彩带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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