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知道江朔所言也是正理,武林大会之期两个月转瞬便到,各自确实有许多事需要料理、准备,只得与江朔依依惜别,江湖弟兄更是与江朔约定两月后王屋山不见不散。

        三人除了江朔仍然骑乘干草玉顶黄之外,湘儿、珠儿二姝从军马中挑了两匹良驹,三人三骑,一路向汴州的方向奔驰而去。

        路上,独孤湘忍不住问道:“朔哥,你不是说何千年等曳落河都中了安禄山的诡计,被高不危以毒药控制,才不得不为安贼效命,后来罗罗说出了解毒之法,才叫他们归降,那何千年又怎会忽然反叛呢?”

        江朔亦疑惑道:“我也百思不得其解,难道说他们掳了罗罗去,便有恃无恐了?但若归燕军,安贼又怎会不对他们用药?难道奚人堂堂正正的人不做,非要去做任人驱策的奴隶?”

        李珠儿冷冷地道:“溯之,你怕不是忘了何千年的阿兄是怎么死的?说起来何万载之死,和溯之你也不无关系。”

        江朔一惊,想起当日何万载之死虽是来瑱所致,但他确也脱不了干系,是啊,他兄弟二人手足情深,如此大仇又怎会一笑泯之?江朔在马上使劲锤了锤自己的脑袋,暗骂自己糊涂。

        但江朔仍有疑问,对李珠儿道:“曳落河不是都中了脑虫之蛊么?难道他们不想解毒?”

        李珠儿嗤笑一声,道:“何千年是尹子奇的弟子,又与安贼十分亲近,甚至于当年安禄山还安排他做入京朝见的使者,你以为脑虫的真相他会不知道?”

        江朔这才醒悟,又气又恼道:“原来他一开始就是演戏给我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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