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朔道:“崔大夫你们假意投降,单等城内守备空虚之时复反,以扰乱叛军后方,也不为错,只是崔乾佑得到消息回返长安,你们这些人马也还是于事无补啊。”
崔光远正色道:“一来一回便是两三日,多争取些时日,圣人可不是多了一分逃脱的机会么,我二人便是身死也也算死得其所了。”
独孤湘道:“原来崔大夫已经做好了一死报国的准备,倒是湘儿唐突了,我向你赔礼。”说着向崔光远拜了一拜。
江朔也道:“既如此,我和湘儿也留下来协助崔大夫守城。”
崔光远摆手道:“不可,不可,我观小友武功卓绝,得你二人相助本是求之不得,但此刻长安城已是死局,小友何不留着有用之躯以图来日?何苦玉石俱焚。”
正说话间忽听一个尖厉的声音道:“好一个玉石俱焚,崔大夫既知长安城是死局,何不便去?留在城里等崔乾佑回来砍你的头又是何苦来哉?”
江朔寻声望去,见来人中等身材,面目说不上俊美却也堪称清秀,只是唇上颌下均无胡须,喉头扁平,原来是个宦官。
苏威显然对那人没有一丝好感,没好气地道:“按贤宦的意思,赶紧撒蹄子跑呗。”
那宦官听出了苏威言语中的讥讽,冷冷道:“先时降,此刻跑,都是为了保全尔曹的性命,驸马怎的不识好歹?”
苏威切齿地道:“我二人降贼,可不是为了苟全性命,今日一死全节,叫后世知我等忠义之心。”
独孤湘悄声对江朔笑道:“这个驸马没什么本事,倒有几分骨气。”
那宦官道:“若崔有意追击,禁军依托坚城尚无把握,野战只有败亡得更快!咱家不妨告诉你们,崔乾佑并没有往西去,他的大军目下尚未渡过渭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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