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瑱道:“哥舒翰有二十万大军,又坐拥天下第一雄关,根本不需要帮忙防御,反倒是朔方若失,叛军便可从河东道长驱直入,进入关中。”

        江朔等人皆已知道燕军正在屯兵河东,正要进攻东受降城,但来瑱并不知道,居然立刻能做出准确的判断,可见此人不但射术精湛,更是将帅之才。

        江朔道:“不瞒来郎,我们正要北上朔方,助郭节度使抵御河东军的进攻,我看你是将才,不若和我们一同北上吧,我听说郭节度使爱惜人才,定当委以重任。”

        不想来瑱拒绝道:“瑱居丧未满三年,不敢稍离祖茔半步,我送你们到鄜州和延州交界便要折返。”

        萧昕却道:“瑱兄大才,如今中原板荡,烽烟四起,国家正是用人之际,我回到京中就向圣人举荐,夺情启用为国建功,想必老妇人也不会挑你的理。”

        来瑱道:“若是圣人见招,自当效命。”

        江朔听了也甚觉欢喜,这样的人才在何处效命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对抗燕军的力量又多了一分。

        众人说说笑笑不觉雪过天霁,离开河谷之后走了许久亦不觉乏累,来瑱抬头看时,竟然已经到了鄜州伏陆县与延州肤施县的界山,来瑱惊呼道:“怎么这么快就到界山了?难道江少主会缩地之术么?”

        来瑱却不知江朔和空空儿揽着他和萧昕一路走来,看似亲热,其实也暗中以内力助他们前行,二人于不知不觉之中变得身轻体健,走了十几里山路还浑然未觉。

        来瑱言出必行,说送到两州交界,便送到此地为止,江朔见他要回转,不禁担忧道:“祠庙已经被大雪埋了,来郎你回去却在何处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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