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瑱道:“瑱母去岁辞世后,我便按律被免职回家居丧,俟后,我便一直在此地为阿娘守孝。”
江朔不禁歉然拜道:“来郎侍母至孝,我一番打斗却毁了你家的祠庙,实是死罪。”
来瑱却颇为大度地一摆手道:“家慈的坟茔另在他处,这只是一座祭奠的祠庙,祖先若有知,也无需这小庙栖身。今日若非江少主,来某今日早就死了。”
江朔尚未开口,李珠儿冷冷地打断道:“客套话可以停一停了,现在失了马匹,去振武军要花费更多的时间,可没时间可以浪费了。”
来瑱道:“此地属鄜州,乃我来家祖茔所在,而我来家产业多在临近的邠州永寿县,若众位得便,可以去我庄上取马,再转而北上。”
李珠儿仍是冷冷地道:“此地距离延州已经不远了,尽可以去延州城中买马,若折回邠州,反而绕远了。”
见她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来瑱不禁有气,转过头去不再搭话。
江朔忙打圆场道:“来郎,我们确实有急事要北上,不能稍作耽搁,若他日得便,我们一定登门拜访。”
来瑱本也不是小器之人,闻言叉手道:“既如此,我便送江少主一程。”
萧昕在一旁打圆场道:“正是,正是,立在这冰天雪地之中,萧某都要冻僵啦。”
众人哈哈大笑,便一同结伴涉过泥雪交织的河谷北上,往洛水上游的延州走去,只有李珠儿远远避开众人坠在后面,她见那童儿在雪地中高一脚低一脚,越来越难跟上众人的步伐,上前一托他的手肘,那童儿登时觉得脚下一轻,竟在雪地踏行,不再下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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