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肃立不敢发声,不消片刻琴音又稀,终至绝响,但这次却是老僧自己停止了拨弦。

        他缓缓睁开眼睛,对于身边围满了人似乎并不惊讶,对江朔道:“小友看着还很年轻,竟与太白相交甚厚么?”

        罗罗压不住心中好奇,抢在前面问道:“大和尚,你真是广濬么?”

        老僧不以为忤,笑道:“不错,老衲正是这首《听蜀僧濬弹琴》中所提到的蜀僧广濬,不过彼时我可不在此间寺中,而是在宣州灵源寺。”

        众人听到此处,均为如此巧合而感叹不已。

        浑惟明道:“大和尚修炼的是什么神功?竟让人生出若有似无的飘渺临虚之感。”

        广濬和尚笑道:“老衲哪会什么神功,此乃琴道,亦是我禅修之道。”

        江朔道:“是了,当年读太白先生此诗,我只道是琴音有荡涤人心之效,不觉日暮云云不过是比喻,没想到竟是实写。”

        广濬道:“小友还没告诉我你和太白是如何认识的?此诗并不流传于世,你又是从何处得知?”

        江朔叉手道:“我姓江名朔,表字溯之,本是太白先生的书僮,他天宝前所写的诗歌,我均记得。”说着他伸手入怀去掏那随身卷子,却什么都没摸到,江朔这才想起,他的行李都在老马身上驮着,随身卷子、长短经、八寸镜都在行李包袱中,自己居然隔了这么久才想起来,不禁深深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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