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得意道:“小兄弟你有所不知,这位杨侍郎非同凡响,只因他有个好耶耶,当年主持科举的是礼部侍郎达奚珣,这位杨侍郎考得太差,但达奚珣慑于他阿爷的权势,遣子达奚抚去告诉老子,儿子考得太差,怕是要落榜。没想到杨侍郎的阿爷竟而怒道:吾子岂能不富贵耶?岂以一名为鼠辈所卖!”
这人说得半文不白,罗罗听不懂,问道:“什么富贵?什么鼠辈?”
那人道:“杨侍郎的阿爷的意思是我儿子将来必定富贵,今日你达奚珣让他落地,明日自有别的主考官让他中举,想因此待价而沽,以此要挟老父我,却是错打了算盘。”
他故意强调“杨侍郎”,又说“老父我”,显然是在占那杨侍郎的便宜,他说故事果然有一套,虽然换了个地方,几句话又让身边聚拢了人,有好事者追问道:“后来呢?后来呢?”
那人得意地道:“后来?达奚珣自然吓坏了,回去改了批卷,咱杨侍郎高第得中,没几日便授官检校户部侍郎,与达奚珣同列。”
众人哄笑道:“原来是这么个侍郎啊……”
那人道:“哎……就这样,还嫌升官太慢呢……”
有人咋舌道:“乖乖,侍郎正四品下哩,还是户部侍郎……竟然嫌小?”
那人轻轻啐了一口道:“对寻常人来说,四品自然是很大了,但对杨侍郎的耶耶来说,却是不值一提。”
罗罗不耐烦道:“说了这半日,你倒是说他阿爷是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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