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中元丹丘让江朔把石头投入一个大铁镬内,江朔走进一看,铁镬下面点着柴草,烈火将铁镬烧得通红,再往锅里看,竟然煮着一锅萝卜片儿,这时铁镬内水已烧开,剧烈地翻滚着。
江朔一时犹豫,定在那儿不知如何是好。元丹丘在江朔手上轻轻一推,硝石稀里哗啦落入铁镬内,沸水合着萝卜飞溅出来,江朔赶忙跃开,元丹丘则盖上锅盖,笑道:“煮透了就行。”
江朔心中不解,元丹丘也不解释,道:“一会儿你就知道咯。”
又等了好一阵子,元丹丘揭开锅盖,那一个巨大的铁马勺去?,“呼噜呼噜”搅了半天,既没有萝卜,也没有硝石,只剩下一锅白色烂泥一样的稠汤。
元丹丘似乎非常满意,用马勺盛出白色稀泥,均匀布撒在一张白纱滤网上,白色水滴“滴滴答答”地落在下面的木盆之内,再看边上有些滤网上,表面只有一层薄薄的灰白色软壳,谁能想到下面一大盆水是没用的废水,真正有用的药材就是上面这一层凝结的白壳。
元丹丘笑道:“药典说三分硝石,一分萝卜,这就是所谓‘萝卜法’,以此法制硝速度极快。”
说着他伸手拿起另一个纱网,只见上面的薄壳已经脱水变硬,颜色也变得更为纯白,稍一用力便都碎成齑粉,看起来好似结晶的大盐粒一般。
江朔、独孤湘正看得新奇,元丹丘忽然话锋一转,问道:“溯之,你后来可曾再遇到过太白先生?”
江朔道:“在河南道东面时曾经听说太白先生和高达夫、杜子美结伴同游齐鲁,我也曾去寻找,只可惜,缘锵一面,后来我为俗事所累,一路向西,就再没了太白先生的音讯。
元丹丘道:“就是那一次太白游齐鲁之后南下越中,次年也就是天宝六载,我与太白在越中一聚,太白更写有《对酒忆贺监》二首。”
江朔道:“那是因为贺监是越州人士,难免触景生情,丹丘生可知太白先生现在何处?我如今左右无事,正可以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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