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朔问道:“颜郎你既然写的是真书,怎么师从张长史?”

        张旭捻须笑道:“你道我只会写草书么?我既然自称书圣,自然是真草隶篆无一不精,况且写行草不先习真篆,那便如无根之木,无源之水,如何能成?”

        江朔道:“是了,想来便如同练功不练炁是一样的,只有打好基础循序渐进,方能厚积薄发。”

        张旭道:“对,对,对!便如练炁,溯之你有空要教教我练炁,说不定张癫的书法还能更上一层楼。”

        颜真卿知道张旭说话一向癫狂,虽没听懂他说什么,却也不去追问,只对主持叉手道:“听闻张师将今日所书之帖赠予贵寺,可否借应方一观?”

        那主持和尚,心里舍不得,却又不好显得太过小器,只能从怀中掏出肚痛帖,双手持了给颜真卿看,怕他夺了去却不敢放手。

        颜真卿见状呵呵一笑,也不以为意,他仔细将书帖看了半天,问道:“此帖何名?”

        张旭道:“你没看到写的么?此帖便叫‘肚痛帖’。”

        颜真卿道:“妙哉,妙哉,这帖子写的好,名字也起的好,正合了琐事入帖,无心而为的狂草真意,恭喜张师确是精进了。”

        张旭道:“哎……你当我说笑么?昨日我成圣之时写得更好,但我醉后浑楞,将一沓书帖都送与安庆宗那鬼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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