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官见韦相公神色疲惫、眼带血丝,道他是宿醉未醒,遗落了物件也是常事,望着江朔和李珠儿二人问道:“这两位是韦相公的伴当?”韦坚道:“是我的小厮和安太仆的婢子。”说着拿出自己的银鱼符交给门官,门官双手接过,却不勘验,立刻双手奉还道:“勘验无误,韦相公请。”

        三人进了教坊,其他宾客早已散了,只主人公孙大娘和安庆宗还在,两人也是一夜未眠,见韦坚平安无事地回来,忙上前施礼,问韦坚去了哪里,三人早已商量好,安禄山勾结魔教之事尚无实证,又有安庆宗在,不宜泄露实情,只说是韦坚被魔教掳了去,幸得江朔搭救,平安无事的回来了。

        安庆宗、公孙大娘听了都额首称幸,道多亏了溯之,又问韦坚是否报官?韦坚只说魔教行事诡秘,报了千牛卫也抓不到人,不如算了,公孙大娘原本担心韦坚被掳之事遭千牛卫追究,听韦坚说不再追究此事,心里一块大石头才放下。

        安庆宗又问漕帮众人去了那里,江朔只推说他们分头去追踪魔教了,安庆宗和公孙大娘对漕帮的事本也不甚上心,也不关心魔教为何为乱,只要韦坚平安归来,便没有心事了,对江朔说了几句场面话也就不在追问了。

        韦坚道:“没想到禁断十年,魔教仍是如此猖獗,我要回西京禀明圣人调兵平匪,这便要走了。”

        江朔不无担心的说:“韦相公,若是魔教又对你有所不利,我不在身边可怎么办?”

        韦坚道:“溯之无需为我担心,我会找此地驻军让他们派兵护送我回京,魔教胆子再大也不敢与官兵为难。”经过昨晚之事,韦坚与江朔已是肝胆相照,过命的交情,不再以江少主相称,而是亲切的呼他为溯之,韦坚又道:“溯之,我给你一个转运司的公验,这样你可以使用沿运河各处驿站,方便许多。”

        说着拿出一份签押印信俱全的空白公验,按江朔的姓名写了一份公验,又交给他一枚铜鱼符,才起身离去了。

        李珠儿道:“我却还有个不情之请,请大娘成全。”

        公孙大娘问是何事?李珠儿道:“昨观大娘剑器舞,飘逸绝伦,世上罕有,愿拜在大娘门下,学习剑舞。”说着跪倒在地,叉手相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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