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过了大半个时辰,全行俭直起身来长吁一口气,道:「成了!」又忙对江朔道:「江少主,阴炁可以疾发不可疾收,需得缓缓收阴炁,再转为注入阳炁,才能令其气血复通。」

        江朔点头称是,依言缓缓行功,全行俭对「帷幕」外面喊道:「顺伯,带白布了么?」

        顺伯忙从怀中掏出半匹白绢抛了进去,他作为医生的仆从,随身带着白绢可不是为了充作钱帛,而是为了主人不时只需。

        全行俭接过白绢,饶着叶清杳的前胸后背包扎好了,又将自己抛在地上的袍子遮盖在她身上,道:「此刻不能丝毫移动小叶子,要幸苦少主继续运功,我自去庄上调制了刀伤药来。」

        江朔此刻不想方才只需快速注入阴炁即可,而是要缓缓转换,他不敢有丝毫大意,也不答话,只管专心运功。

        这时郭子仪的骑军早已到了,军队随军带着帷幕,他们支起木柱,拉起布幔将江朔和叶清杳围在其内,再不用江湖群雄人手拉幕了,众人却也不敢离开,仍是在外戒护。

        等了一个时辰,江朔才缓缓收完阴炁,开始转换成阳炁时,全行俭带着伤药回来了,他带来了庄中一老媪,那老媪解下方才全行俭匆匆包扎的白绢,此刻江朔注入内息改变,叶清杳的血脉已经复通,那白绢上早已被鲜血浸透了。

        老媪解下白绢后,迅速撒上伤药,却并非寻常膏状的金疮药,而是一种黄色的粉末,之后才敷上金疮药,用数匹白绢细致地缠好。

        这时江朔仍然不敢松手,老媪便将带来的衣衫反穿在叶清杳身上,全行俭上前诊脉后道:「小叶子这条命十有八九是从鬼门关抢回来了。」

        江朔见他的手指红肿,江朔方才将阴炁注入叶清杳体内让她的身子变的比玄冰更寒,全行俭接触得久了,十指都冻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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