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朔刚想说话,井宽仁却抢过话头道:「金吾卫自然也不是对手,但务本坊紧邻皇城,一番打斗,把南衙十六卫都引来了。」

        浑惟明忽然明白了,大叫一声:「啊呀,中计了!」

        叶清杳见江朔还不明其理,对他解释道:「就算林相权势熏天,在长安城中也不敢私自调动军队,他让京兆尹派县衙差役搜查,再引漕帮群豪与禁军起冲突,自己不用费一兵一卒,便能假手禁军剿灭漕帮。」

        俞兰棹「哼」了一声,道:「就算有千军万马,漕帮的江湖好汉想要脱身料也不难!」

        叶清杳道:「此计毒辣就在于,无论漕帮弟兄是否走脱,这次和京城宿卫大打出手,都已坐实了反叛的罪证。」

        罗希奭反正武功已失,自知无法幸免,坐在地上哈哈大笑道:「江溯之,你们的一举一动早在林相计算之中,只等你们行动时便端了老巢,要说计谋,你们这帮江湖草莽和林相比,可还差得远了。」

        其实罗希奭早已知道漕帮今日要有所行动,以己为饵引首领到此,唯二的漏算的就是江朔他们恰在今日来了长安城,千挑万选的鸣珂邸居然被漕帮控制,自己打雁反被雁啄了眼,不过他反正已被江朔废了武功,索性过过嘴瘾。

        井宽仁虽然出家,却仍然气性极大,飞起一脚踢在罗希奭嘴上,这一脚踢得颇重,踢得罗希奭口喷鲜血,吐出两颗槽牙,他却依然狂笑不止。

        井宽仁还待再打,江朔拦住他道:「空性大师,罗希奭武功已失,你打他也是于事无补,我们还是快走吧。」

        浑惟明问道:「那这三人怎么办?」

        江朔道:「我们和二王无冤无仇,就算他们有贪渎之事,也罪不至死。」他又看了看罗希奭道:「我已废了罗希奭功夫,想必他将来再不敢离开京城去各处行凶了,又何必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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