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果先生骑着白卫在头前带路,江朔和叶清杳跟在后面,叶清杳替三人斗换了装束,张果先生仍是一副葛布黄冠的打扮,自己和江朔却也改换了小道童的打扮,好似一个老道带着两个小道童结伴同游一般。

        江朔随着张果先生在山中行走,见这中条山中陡峰与深谷并存,方才还是笔直的悬崖峭壁,行不多时就变成了宽阔幽深的峡谷,立于山脊可向南遥望壮阔的大河;遁入山谷则又成了群泉翠柏的世界。群峰时而青山荫峰,时而孤峰标出,如此变化多端的奇景委实令人称奇。

        三人随着山势起起落落在山路上行了不到一百里,这百余里对于中条山本地健驴而言,也是甚是艰难,因此这一点路程走了一整天,入夜时,张果先生站在一座小山岗上,向下一指道:「我们到了。」

        江朔和叶清杳向前望去,见此处群山忽然下陷,一条小河在山间穿过,形成一方小小的河谷,此地为群山所屏障,通往外面的道路七弯八绕,早已不知在山中何处,也亏得张果先生找得到。

        叶清杳问:「先生我们要把驴子先藏起来吗?」

        张果先生摇头道:「不必藏咯,已经被人发现了。」果然见山下几条白色的影子向山上飞奔而来,之所以是白色影子,盖因这些人都披着白色的长袍。

        白袍人来的极快,显然都身赴不俗的武功,张果先生对奔来的人影却恍若未见,对江朔继续说道:「老人家我不知道多久没有和人动手了。」

        江朔心领神会,下驴叉手道:「怎敢劳先生大架,此间之事自然是朔儿自己解决。」

        张果先生点点头道:「好的很,小子有担当,你既然掌握了御炁之道,料想对付这些宵小也非难事,老人家我这便去了。」

        江朔和叶清杳闻言忙跪倒磕头,江朔泣道:「多谢先生传授,若非老前辈点化,朔儿怕是一辈子也无法领会玉诀之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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