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姑叹气道:「我当时也是无法可想,别无所凭,唯有以己要挟了,此人却不顾我苦苦相求,提了越人出去,从此我再没见过越人,问此人千遍万遍也只是不说,怕是早已遭了他的毒手了。」

        独孤问道:「这样说来,你这做刺史的儿子便是秦越人的遗腹子?北溟子没有赶尽杀绝倒也难得。」

        云姑却留下泪来道:「这孩子如是越人之后,我就是拼了一死,也不能教他再遭毒手,可惜他不是越人之子。」

        独孤问道:「这可奇了,云姑,你不是没和北溟子……」

        云姑道:「那日他捉走了秦越人,不消半日就回来了,但以他当年的修为,这半日时间足够到百里之外打个来回了,我见他身上手上都是鲜血,一时吓得六神无主,只是哭着一遍遍地问他把越人怎么了,他只是不答,却问我为何要对不起他!嘿……笑话,我对不起他?他又何尝对得起我?我哭喊道你我本无夫妻之实,何来夫妻之分?」

        云姑说这番话只是面目逐渐狰狞起来,声色凄厉,众人听了都不禁心中一凛,云姑继续道:「此人却疯魔了一般,道,无夫妻之实,无夫妻之实,我今日便叫你有夫妻之实!于是将我扑倒在地,将我……将我……」说着掩面而哭,仿佛这事不是发生在四十二年前,而是就在昨日一般。

        众人皆不知如何安慰,北溟子是她丈夫,二人云雨原是夫妻之分,但北溟子所为又似乎有违云姑本意,实在不像侠义道之人所应为,只能听凭云姑哭了片刻,却听她抽泣道:「一个月后我便发现怀上了他的骨肉……」

        独孤问安慰云姑道:「这……这孩子也不一定就是北溟子的,保不齐是秦越人的呢?」

        云姑以手拭泪道:「我原也心存此想,将孩子拉扯长大

        ,但我每日看着这孩子的脸,越看越像他,待孩子长到二十岁的光景,活脱就是他年轻时的模样,我终于绝望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