昼短苦夜长,何不秉烛游。

        为乐当及时,何能待来兹。

        愚者爱惜费,但为后世嗤。

        仙人王子乔,难可与等期。」

        听了北溟子的慷慨悲歌,江朔虽只是一个少年,不可能理解「生年不满百」之愁,但也能感受到诗歌中的通达畅快之情,不禁赞道:「北溟子前辈此诗做的妙啊,既嘲笑吝啬爱财的庸人,又驳斥了企慕神仙的愚夫,不亦快哉!我们今日就酣畅一战,不必待来兹了。」

        北溟子哈哈大笑道:「这可不是我做的诗,此亦汉朝文人所做五言古诗,只是《乐府》收集于汉武帝鼎盛之世,曲辞皆慷慨豪迈,此诗却作于汉末乱世,却难得能于苦闷中行乐,于无望中旷达,此放荡不羁之意,可不正合了我们今日的处境么?」

        独孤问伏在江朔肩头,语气虚弱地道:「北溟子,三十二年未见,比起你的武功大进,汉学的进步更令老夫惊诧。」

        北溟子边打边道:「我本非汉人仕子,但自从三十多年前为慧能大师点化,方知文气才是汉人侠客之道的根本,这三十年间我自学汉学,遍览诗文、乐律,自觉武功可又上了一阶啦。」

        独孤湘道:「你没有师父的么?武功能自悟已是匪夷所思,这读书也是可以自悟的么?」

        北溟子哈哈大笑道:「我自悟武功之时,大字不识一个,连本武功秘籍都没见过,相比之下,汉人文学有浩如烟海的文字记载,学起来可不轻松的多么?却又要什么师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