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溟子笑道:「我方才所奏高适的《燕歌行》,就是讽刺张守珪骄逸轻敌,不恤士卒,致使战事失利之故事——前面出征时阵仗有多大,后面战败输得就有多狼狈。」
江朔赞道:「这位高郎仗义执言,以诗讽刺边疆重臣,令人敬佩。」
北溟子道:「不错,需知高适曾入张守珪幕府,其才绝不在高不危、严庄之辈之下,因不屑张守珪、安禄山两代范阳节度使所为,致仕赋闲在家,至今已十年矣,这首《燕歌行》便作于高适赋闲之时。」
江朔叹道:「为了了公道正义而放弃晋升之途,高郎此举殊为难得,不知道他现居何处,我如得便定要去拜访。」
史思明笑道:「江小友,你还想着将来要去拜谒高达夫呢?今日被我曳落河大军团团围住,你道还能走脱得了么?」
众人这才警觉说话之间,高不危和史思明都已经悄悄退入曳落河军中了,面向北溟子、江朔、独孤问、独孤湘四人的当面,上千曳落河骑士已经组成了密集队形,两翼曳落河则手持强弓硬弩围在两侧,将四人包围在了垓心。
独孤湘悄声对江朔说道:「呀……朔哥哥,这下大事不好了,我看为今之计只有擒住这六个人做肉盾了。」
原来此刻曳落河将众人团团围住,六曜却因为和北溟子对峙,并未走脱,如果此刻曳落河万箭齐发,难免吧这六人也射成刺猬了。
江朔心知独孤湘说的不错,但想来这六曜功夫不弱,独孤问中毒尚未治愈,又不知北溟子是何打算,如果只是自己和独孤湘二人,恐怕难以擒住六人。
紫炁却狂笑道:「小妮子忒也得不知天高地厚了,你不要以为自己两个功夫不错,要和六曜交手你却还不配。」
独孤湘却捂嘴笑道:「是啊,是啊……我们确实不配与六位交手,只是也不知你们和北溟子前辈要对峙到什么时候,我们现在开始日日勤学苦练提升武功,也不一定来不及。」
听她语带讥讽,紫炁切齿怒道:「小妮子胡说!」但他心中虽怒,却也不敢挪动分毫,心、眼、手仍然盯着北溟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