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溟子道:「也是个契丹贵族的后代,具体什么来历我可也不清楚了,安禄山给奴隶都起了什么猪儿、狗儿、猫儿、鱼儿的贱名,以示其身份卑贱。」

        江朔道:「原来如此,我还道她和我说「猪儿」是杀猪的「猪」是玩笑呢,但珠儿既是奴隶定然不受信任,怎么反倒成了安禄山的心腹了?」

        北溟子道:「嘿嘿,李珠儿这小婢子心机深重,平日里一味地讨好安禄山,更兼她对自己同胞下手残酷,塔里古刚才的样子你也看到了,因此安禄山只道她当时年幼不记得仇恨,现如今对她极为信任。」

        江朔道:「但……她现在其实是契丹的间人吧?」

        二人嘴里说话,手上却不稍停,一路已斩杀数十人,江朔仗着手中宝剑砍杀敌兵,早已不知道害怕了,北溟子却仍是不用兵刃,一双肉掌或劈或拍,中者无不立毙当场,他听了江朔的问题,却不立刻回答,又杀了几人,才缓缓道:「这我可也不太确定,按说她暗中给怀秀、涅礼透露了大量情报,应该是间人……但按说她与安禄山极为亲近,以她的功夫要杀安禄山也并非不可能,却为何会隐忍十一年始终不动手呢?」

        江朔道:「也许是安禄山身边总不是只有珠儿一人,她没有必成的把握,不敢冒险行动。」

        北溟子道:「也是一说,但此番高不危设计布阵,意图剿灭李怀秀、涅礼,这事关契丹存亡的大事,她怎也没有向怀秀、涅礼透露分毫呢?」

        江朔道:「那,那……也有可能是她也不知道高不危的真正计划。」

        北溟子道:「高不危调动了这么多曳落河,按说李珠儿不太可能被蒙在鼓里,全然不知。」

        江朔道:「可能她不知道高不危最终目标是引来契丹大军予以剿灭,只知道目标是你呢?」但他立觉语失,道:「哎……她可也没事先告知北溟子前辈,这可是欺师灭祖的大罪……」

        北溟子双袖一振,将围上来的曳落河震飞了不下十数人,哈哈大笑道:「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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