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叹没有笑,他就这么静静地等着,等所有人的笑声都渐渐停歇,他这才开口,表情是前所未有的严肃:“大哥,二哥,还有阮家哥哥们,我没有说笑。”
他伸手指了指外面那些正在忙碌的喽啰:“诸位哥哥,看看他们,他们大部分都是活不下去的农夫、渔民,他们在山上每日操练,将来上了战场,是要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卖命的。”
“可他们为什么卖命,怕是自己都说不清楚。他们的孩子将来长大了,也会跟他们一样,除了打打杀杀以外,其他什么都不懂。”
“如此一代传一代,咱们梁山永远都是一群只知打家劫舍的乌合之众!我们落草,或是因奸贼迫害,或是因官府昏庸,或是因走投无路。可我们的的后代,就注定也要当一辈子贼寇吗?”
武松和阮氏兄弟都沉默了,他们自己就是这样,除了身上的武艺和力气,别无长物。至于将来会怎样,他们从没想过。
赵叹继续说道:“若要成就一番真正的事业,不能只看眼前。我们要为二十年后,三十年后做打算!十年树木,百年树人,我要让梁山的下一代,人人识文断字!我要让我们的事业,后继有人!”
“只有他们读书明理了,才会明白我们今天聚义于此,究竟是为了什么!等我们这批人都老了,驾鹤西去了,他们才知道梁山未来的路该怎么走!才不会变成王伦那般,只知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苟且偷生!”
说着,赵叹又指向聚义厅门口那杆迎风招展的“替天行道”大旗:“寨里七百多号兄弟,又有几人能理解这替天行道背后的意义。”
“轰!”
在场的所有人,包括林冲、武松在内,都感觉自己的脑子里像是炸开了一道惊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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