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叹听完对着王伦一抱拳:“既是山寨的规矩,我等自然遵从。只是不知,这投名状,要我等如何自证?”
王伦轻“嗯”了一声,缓缓开口:“这投名状,说来也简单。或是下山去杀一个官差,或是劫一处富户,总之,须得断了自己回头的路。此事,乃是本寨的铁律。”
“当初我与杜、宋二位兄弟上山之时,也是交过投名状的。所以,并非王伦有意为难三位,实在是规矩如此,我身为寨主,更要以身作则,不能坏了这规矩。”
王伦此话说得可谓是滴水不漏,显得一视同仁,公正无私。
可林冲听完此话,面色却变了几分。他本是官场中人,虽遭陷害,沦落至此,但骨子里终究还有着一份底线。
先前种种,多是被逼至绝境的无奈之举,如今要他主动下山,去滥杀一个素不相识的无辜官差,或是去抢劫寻常百姓,他心里那道坎终究是过不去。
他下意识地转头,看向身旁的赵叹,希望足智多谋的三弟能有办法应对眼前的困局。
只见赵叹猛地站起身,将手中的酒碗重重往桌上一撂,碗中剩的半碗酒水溅出,洒了一片。
“王头领!”他怒视着王伦,开口质问:“你这是何意?我林哥哥乃是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名震天下!倘若不是被奸臣所害,犯下滔天大案,又岂会甘愿来此落草为寇!”
“我兄弟三人一片赤诚,前来投奔,你却这般推三阻四,百般刁难,莫不是压根就不愿收留我等?”
他这一声断喝,厅内的气氛瞬间紧张到了极点。
武松本就憋了一肚子火,见赵叹开了头,他那蒲扇般的大手也按在了腰间的朴刀之上,只要赵叹一声令下,他便有自信能让在坐的所有人,全都血溅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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