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看着盆中的酒肉,喉结滚动:“我身边有些散碎银两,卖些酒肉给我二人吃吧。”
一老庄客抬起头,打量着豹头环眼的林冲,一脸不耐烦:“你这人好不识趣!我们夜值,轮流看守米囤,现在四更天,天气正冷,我们几人吃尚且不够,哪有你的份?没有,烤干衣裳,快走快走。”
林冲火气“噌”地就上来了,拧眉瞪眼便要发作。
赵叹见状,赶忙一步上前,死死拉住林冲的胳膊,在他耳边低声急道:“哥哥,使不得!咱们现在是亡命之徒,不能如此张扬!”
林冲怒火上涌:“某家口渴腹饥,讨碗酒吃,有何使不得!”
赵叹急中生智,把心一横,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哥哥你想想嫂嫂!倘若在此惊动了官府,我等被抓是小,嫂嫂怎么办?难道真要让她落在高衙内那畜生手里,受尽凌辱吗?”
这句话如同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林冲的怒火。他身子一僵,攥紧的拳头缓缓松开,最后愤愤地哼了一声,不再言语。
赵叹松了口气,随即换上一副笑脸,走到那几个庄客面前,拱了拱手:“几位大哥,我这兄长脾气急了些,赶路久了,又冷又饿,言语上多有冒犯。”
他发挥出走线时练就的自来熟,尴尬又不失礼貌地一笑:“我二人是去投奔亲戚,不承想在路上遭了劫,身上银两无多。敢问几位大哥,柴大官人的庄子可是在左近?我们想去那讨个活路。”
那几个庄客见赵叹年纪不大,说话又客气,不似林冲那般凶神恶煞,戒心便放下了几分。其中一人答道:“柴大官人的东庄倒是不远,顺着这条路再走七八里,翻过一个土冈就到了。”
“多谢大哥指点!”赵叹连声道谢,将路线暗暗记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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