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诓人的话已经骗不了石让了,当初还不知第十区混乱程度的他怀着对自由的美好憧憬来到异地,结果在大学报到当天,就因为行李箱被人抢走到警署报案。坐了半天冷板凳,又莫名被叫去“签个字”,在一番威吓强压下,他差点变成另一桩案件的嫌疑人。要不是菌子来得快交钱把他弄出来,石让校门还没迈进去就要蹲监狱了。

        蓝制服是比帮派稍微好一点,但不妨碍他恨透第十区这些两面三刀的条子,他们试图栽赃的行为更点燃了石让的怒火。新仇旧恨盘踞在他心头,让他虚弱的身体里迸发出力量,把噩梦里带出的自哀自怨一扫而空。

        “再不放手,你们就去跟联盟解释为什么阻挠调查权吧!”

        压住他胳膊和腿的手松开了。

        石让从地上爬起来,发现太阳竟都升到头顶了。

        他晕头转向地辨认一下周围的环境,从昨晚那个废料堆底下翻出了相机,还有别在相机上的小徽章。

        用指甲蹭掉上面的脏污后,金灿灿的底色露了出来。

        见状,蓝制服们纷纷露出失望和烦恼之色——破案率关系到经费,可这现场一看便知是犯罪组织火并搞的。为了避免与之交恶,他们特地趁事情了结才来,自然抓不到什么正经嫌疑人。

        这事情还是联盟介入处理的,又不能当做没看见。

        现在他们要处理一桩没有替罪羊的赔钱案件了。

        趁着警员们还没有四散开来,石让大步走到那个戴着警督肩章的人面前,把胳膊伸到对方捏紧的鼻子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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