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不管怎么看,车斗上那个架着重机枪,利用曳光弹和探照灯定位子弹落点的女人,都是在扫射工厂黑漆漆的二楼。

        二楼的墙面在子弹风暴下直接被打穿,直通夜空,随着弹雨横向挪移,更是在墙上切开一道粗犷的横向破口。

        原本就摇摇欲坠的工厂震动起来,悬空的走道和房间一个接一个坠落,大片砖石碎屑和灰尘洒下。正在观测的大汉没管捂着耳朵躲避的石让,一脚踩进驾驶室,扒着车架,将车辆倒了出去。

        石让追着车头灯,埋着脑袋往外跑。

        几乎是下一刻,工厂就在这般粗野破坏中哀鸣着坍塌了。

        土石坠落掀起气浪,斯嘉丽和约翰躬身在车辆掩体后躲避,石让却直接被吹得扑倒在地。

        车斗上的斯嘉丽停止射击,让发红的枪管继续空转,旋即关掉了探照灯,掰下头盔顶部的目镜,看入烟尘。

        附近太空旷了,有限的光源反而会限制视野。

        而她要捕杀的对象,已经从一个会高速乱跑的梦游者,变成了一个速度和抗打程度翻了倍的怪物。

        她很确定自己追踪的目标死了,还有热量,但的确是死了,相伴的异常性质则发生了变异——往往都是这样。异常性质不以意识为改变和转移,但活着的人可以一定程度上预防自己危害他人,配合工作,死人就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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