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刚挖的坑,而是为了安装管道设备预先浇筑的基底。
铲车的突突声又靠近了过来,石让仰着头,拼命思索逃生之法。
他的嗅觉麻木了,不再受到腐臭的影响,只是浑身湿透,不断发抖,思想好像也结了冰。他试图寻找之前那还活着的偷渡者,但周围尽是尸体,那或许根本就是他恐惧下产生的幻觉。
忽然,一个老套的寓言故事闪进他的脑海,那是个有关掉下井的驴子的故事......
坑外坠下又一片黑影,早已贴着坑边躲避的石让迅速挣脱掉身上的压力,踩上某个人的背,脚深陷进断裂的骨头间。
对不起......
他蹬上另一个人的手。
我还没找到她,我不能死......
紧接着,大量的土落了下来。
土壤中间夹杂着大大小小的杂物和硬块,砸得石让被迫又弯下身去。等砸击终止,他把湿滑的泥土踩在脚下,继续往上移动。
还不够,还不够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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