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他用无数陌生人的血泪和绝望,为目标刻下的墓志铭。
“……”
做完最后的心理建设,男人走出洗手间,迈向酒店大堂。
男人将手伸进外套口袋,握住了冰冷的枪柄。
他想起的,并不是自己那次冲浪意外后的背伤——凭他的家境,那点医疗费甚至可以不动用保险。
他想起的,是那间昂贵的高级单人病房外,日日夜夜从普通病房区渗透而来的、永不停歇的绝望回响。
他想起那位因糖尿病并发症需要截肢的老妇人,她的女儿在走廊尽头,对着电话哭喊“我们交了一辈子保费,为什么不赔”;
他想起那个年轻的父亲,因为保险拒赔,在病房外低声下气地变卖自己的房产,只是为了给孩子凑齐治疗费用;
他想起无数张因疼痛和账单而扭曲的脸,无数次在深夜里被压抑的啜泣和徒劳的争吵惊醒。
每一次,那些痛苦的声音都像尖针一样,穿透他高级单人病房的隔音墙,刺入他的耳膜。
他躺在那张舒适的病床上,清晰地感知着墙壁另一侧无数个家庭的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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