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每一次孢子萌发、每一次根系舒展的瞬间,她都向其中注入一丝极其微弱的共鸣——那是某个刚入门的小弟子,第一次被师兄的笑话逗乐时,声带发出的最纯粹的震频。
当这股携带着“笑”之频率的共鸣,流经一层曾被功德系统无情灼烧、被称为“愧疚矿层”的地质带时,一块沉寂了万年的僵化灵石,突然“咔”地一声崩裂。
从裂缝中,慢悠悠地爬出了一只通体剔透的石蚕。
它不食桑叶,只口吐灵丝,将那矿层中断裂的因果链一一缠绕、缝合,最终结成了一个巨大的、散发着柔光的茧状光团。
光团之内,隐约可见一个胚胎的轮廓,正安详地、轻轻地翻了个身。
某个深夜,谢昭华忽然起身,披衣走出房门,鬼使神差般地走向了后山那口井。
井水清澈,倒影清晰如镜,映出她沟壑纵横、已然苍老的面容。
她凝视了良久,忽然伸出手,探入冰凉的井水,轻轻搅动。
水面涟漪层层荡开,可水中的倒影却没有随之破碎。
相反,它在波光中缓缓重组,最终显现出的,竟是姜璃少年时的模样。
那女孩朝她俏皮地眨了眨眼,用唇语无声地说道:“我还在。”谢昭华的嘴角,终于勾起一抹极淡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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