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不诚,则谎不灵!欲向娘娘祈愿,需先在此坛前,缴纳三钱‘诚心银’,领取一道‘许可祷词’!否则,娘娘听不见尔等的祈求!”
更远处,甚至有人支起摊子,打着“代撒弥天大谎”的旗号,向那些家中有人新丧的富户大肆敛财,声称只需花费足够金钱,便可为死者伪造一本功德簿,瞒过阴司鬼神,直入轮回善道。
一个瘦弱的孩童被母亲按在蒲团上,正磕磕巴巴地背诵着一张纸条上的文字:“娘娘在上,信女……信女之子从未偷吃过家里的白面馒头,他……他只是梦中得到了您的指点,想尝尝甜味……”孩童每背错一个字,便会挨母亲一下不轻不重的拍打。
那本该是属于孩童自己,为了一个馒头而编造的,天真又笨拙的谎言。
如今,却变成了一场需要付费、需要背诵标准剧本的表演。
虞清昼站在人群之后,看着这荒诞的一幕,缓缓握紧了拳头。
她冰冷的声音在心底响起,带着一丝无法遏制的嘲讽:“他们又想把谎话做成买卖。”
谎言的自由,终究也演变成了另一种形式的禁锢与剥削。
当夜,她如一道幽魂,潜入了位于州府中心、规模最为宏大的“谎母总坛”。
这里守卫森严,教徒巡逻不休,但对虞清昼而言,这些防御形同虚设。
她轻易绕过所有岗哨,直抵总坛最深处的主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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