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排斥共感。”她喃喃,“这是恐惧太深,深到宁愿变成石头。”
就在这时,背后传来脚步声。一位老者站在门口,披着厚重毛毯,眼神警惕。
“你是念安?”他问,声音沙哑,“我们收到你的到来通知。你不该来的。”
“为什么?”
“因为我们不想被‘治愈’。”老者冷笑,“你们把共感当成药,可对我们来说,那是毒。有些人一生都在压抑情绪,不是因为冷漠,而是因为一旦打开,就会崩溃。”
“所以我不是来治愈的。”念安平静地说,“我只是想知道,那个人……为什么要死?”
老者沉默良久,终是叹了一口气:“他是我儿子。二十年前,他杀了母亲。因为他听见了她临终前的怨恨??她说‘你从不曾爱我’。那一句话,让他二十年无法入睡。他躲进剥离舱,只为不再听见任何人的心声。可前几天,全球共感仪式那天,信号太强了……穿透了屏蔽层。他听见了母亲的声音,又一次。”
“然后呢?”
“他打开了舱门,跑出去,在雪地里喊‘妈,我对不起你’,一直喊到力竭倒下。”老者眼中含泪,“他不是死于共感,是死于终于敢哭了。”
念安怔住。
原来,最深的抗拒,往往藏着最深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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