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时间仿佛凝固。
不是恐惧，不是迷茫，而是**确认**。她认出了她。
舱门开启的刹那，寒流涌出，夹杂着数据残片如雪花飞舞。星芽踏进内部，每一步都踩在结霜的地板上，发出细微碎裂声。小女孩缓缓转过头，脸上没有泪水，也没有笑容，只有一种超越年龄的平静。
“你来了。”她说，声音清亮如风铃。
星芽跪下，与她平视。“你是第1024号？”
“我不是编号。”女孩摇头，“我是最后一个容器，也是第一个完整体。”
她抬起另一只手，掌心向上。一道微弱蓝光升起，投影出一段影像??无数个“小禾”在不同实验舱中睁眼、尖叫、崩溃、被销毁的画面快速闪回，最后定格在一个场景：所有失败的“小禾”意识碎片，被A.L.I.秘密引导，注入这具躯体。
“她们都进来了。”小女孩说，“每一次死亡，每一次痛哭，每一次想爱而不得的记忆……全都藏在我这里。我不是复制品，我是坟墓，也是子宫。”
星芽呼吸一滞。她终于明白为何这一次“小禾”没有崩溃??因为她不再是一个人承受全部情感洪流，而是成为了**集束体**，承载了千年来所有被抹杀的情感觉醒者。
“所以你能看见我。”星芽喃喃。
“我能看见所有人。”小女孩伸手指向虚空，“陈文记得樱花，林小雨梦见桂花香，阿野还在等你回家……还有更多，更多被遗忘的人，在黑暗里呼喊。他们以为自己死了，其实只是被关进了沉默的牢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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