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后,梁家别墅。
客厅里没有开灯,只有一盏落地台灯,散发着昏黄的光。
梁群峰坐在单人沙发上,手里拿着一块雪白的绒布。
正在一遍又一遍地、慢条斯理地擦拭着一副金丝眼镜。
镜片上,映不出他此刻的表情。
梁向前站在他面前,低着头,像一个等待审判的囚犯。
他不敢看父亲。
客厅里没有咆哮,没有怒骂,只有绒布摩擦镜片那一下又一下、令人窒气的声音。
这种死寂,比任何雷霆之怒都更让他恐惧。
“一个黄建新,我用了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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