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动弹。
没人下车。
那锅象征着“凯旋”和“犒劳”的肉汤,散发出的香气,搅动着战友临死前的哀嚎和血肉模糊的画面。
祁连山从头车跳下,一言不发,径直走向营地后方。
那里,新翻的黄土上,立起了一排排简陋的木牌。
临时烈士陵园。
他走进去,脚下的泥土是软的,像踩在尸体堆积的沼泽上。
李二牛,十八岁,冲锋时踩进连环雷,尸骨无存。
王大壮,二十七岁,为了堵枪眼,胸口被扫出一个碗大的窟窿。
他最终停在一块最靠前的木牌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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