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一切,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
靠在岩石上,从胸前口袋里摸出一根被汗水浸透、压得不成形的香烟。
他用抖得厉害的手,划了三四次火柴,才终于点燃。
猛吸了一大口,辛辣的烟气涌入肺里,呛得他眼泪都出来了。
尼古丁带来的短暂麻痹,让他那根快要绷断的神经,终于松弛了片刻。
他望向山下,越过连绵的群山,那里是祖国的方向。
他想起了妻子玉秀,想起了那个还没抱过几次的娃。
仗打完了,该回家了。
想到这,他那张被硝烟熏得漆黑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
那是这场战斗以来,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发自内心的笑。
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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