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装备,在江南的冬天尚可御寒。
可是在这零下三十度的朝鲜北部山区,它薄得就像一层纸。
刺骨的寒风像是一群饿狼,从四面八方扑过来,撕咬着骨头缝里的最后一丝热气。
行军的队伍里,咳嗽声此起彼伏。
战士们的嘴唇冻得发紫,裸露在外的皮肤上,很快就起了冻疮。
非战斗减员,开始像瘟疫一样在部队里蔓延。
祁明峰的心,一阵阵地发紧。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历史上的长津湖之战有多么惨烈。
那些被活活冻成“冰雕”的英雄连队,是刻在民族记忆里,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疤。
他以为自己做好了心理准备,可当他亲眼看到一个刚满十八岁、从苏州入伍的小战士。
在行军途中微笑着对战友说“班长,这雪真白,俺还是头一回见”,然后就那么悄无声息地倒下,再也没能站起来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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