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立旅的临时驻地,唯一的声响是油布擦拭枪管时发出的、令人牙酸的“沙沙”声。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泥土味、劣质烟草味,以及压抑到极致的杀气。

        李云龙猛地把电话摔回架子上,“哐当”一声巨响。

        那一瞬间,整个营地里所有或坐或卧的身影,齐刷刷地定格,一双双眼睛猛地抬起,射向他的帐篷。

        那是一双双什么样的眼睛啊。

        有的是按捺不住的兴奋,有的是嗜血的渴望。

        更多的是一种被饿了太久的狼,终于嗅到鲜肉味的贪婪。

        他们被“雪藏”得太久了。

        眼睁睁看着兄弟部队在双堆集那个巨大的磨盘上搅得血肉横飞。

        他们这些从晋西北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老兵油子,却只能在这里喂蚊子,听雨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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