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岁的他,对男女之情很懵懂,他隐隐察觉到自己对李映桥好像和对郑妙嘉是不太一样,因为他可以内心毫无波澜地看着郑妙嘉和别的男生玩,但李映桥不行,心里总有一股无名火。
偏她每次招猫逗狗回来,还若无其事地给他一后脑勺,理直气壮地问他:“这道题怎么解。”
他有时会生气,有时不生气。不生气那天顶多是她表情看着可爱点,生气那天他就说,问那弹钢琴的去。
结果李映桥说了句让他更心肌梗塞的话:“他不会,所以我问你嘛。”
俞津杨那时真的二话不说就掐着她的后脖颈要把她脑袋塞桌板里,李映桥以为他跟她玩,缩着脖子说喵,我痒痒痒,他松了手,扯了下她的马尾,冷声说不会就别学了,进厂拧螺丝去。
那时候天天就是一肚子气。
气着气着,他自己都习惯了,习惯她和别人玩,他只在心里说过,李映桥你以后别又回头找我,不然我早晚跟你算账。
随着课业繁重,潭中也不少有早恋的,也有不少被抓的。在老师们的百般强调下,他逐渐明白过来这种胸口像红酒瓶软木塞的堵塞情绪发酵是因为什么,就大大方方地和四一哥摊牌了,他说爸,我可能喜欢李映桥。然而他想起自己小时候对父亲的承诺,他也不想爸爸真去死,那时李映桥和卢应川走得也火热,他和爸爸承诺说,我试试,尽量不喜欢她。
高三有小半年时间他俩几乎没怎么讲话,在梁梅家补课他也鲜少主动,给他们讲完题就自己闷不作响地写作业。也是那个时候,他开始练Breaking,一次次把自己砸向地板,一次次想把那些多余的荷尔蒙从身体里摔出去。
当然他还尝试过很多办法,比如把小学元旦文艺汇演的光盘拿出来反复观摩李映桥让台下鸦雀无声的名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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