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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宗谐站在落地窗旁,身影修长,轮廓冷硬,眉峰微微蹙着,他几次低头和她对视,终是别开头看向窗外,直到他抬手扯松了领结,咽了下喉结。

        沉默片刻后,他这才侧过脸,目光复杂:“我这次回北京就不会再回来了,小画城的事我会转给其他人对接,几个股东的股权在vey资本稀释下起不了什么作用,他们的话几乎可以不用听,但你真的想清楚了?”

        如今这个市场环境下,不是谁都能随随便便拿出钱来稀释这些股权,李映桥太清楚这钱多来之不易,她当然也做好了心理准备,就好像梁梅在电话里和她讲的,命运里那只猛兽会闻着她没有愈合的伤口和血腥味不断地拨弄风雨,她本来就不打算躲:“我不会让彩虹羑里的事情再发生。”

        张宗谐冷笑:“如果发生了呢?这些事你能预料到吗?下次没人会帮你再保留录音。”

        “那就大家一起死好了。”李映桥开玩笑说。

        张宗谐回头看她,久久没挪开视线,最终也只是勾了下嘴角,用丰潭话骂她傻瓜,“春张。”

        “春张”似乎还有回声,李映桥想起她刚入职那会儿,俩都知道彼此是丰潭人,但很少讲方言,全是字正腔圆的普通话,好像故意卯这劲儿在比谁的普通话更标准,丰潭人总是有些莫名其妙的好胜心。

        李映桥听笑了,视线终于撇到他身上去,起身打算去给他倒杯水:“第一次听你讲方言,还挺奇怪的。”

        “你和俞津杨平时不讲吗?”

        “我们从小就很少讲,”李映桥用纸杯给他倒了一杯,自己也拿了一杯捂手,跟他并肩站在落地窗前,嘴角不自觉上扬,她从没觉得四十天那么长过:“喵小时候很高冷的,我俩上课其实没少打架,有一次老师还让我们拍了一张握手言和的照片,真的就只有两只手,你能想象吗?我们当时被同学笑了好久。”

        张宗谐莫名能想象到他们小时候生活的热闹。他的童年乏善可陈,高中之前的照片只有一种,全是和各种资助人的合照,他当时还特别傻问人家能不能只拍手,不想拍脸。人家回他:总理会晤都要拍到脸呢,你算老几呀。因为他不爱笑,一拍照紧张就更严肃,人家发到报纸上,奶奶捡回报纸一看,骂他怎么不笑,不笑以后没书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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