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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芝加哥很想我们吗?”

        他没回答,只静静看着她。

        李映桥又拿脸蹭蹭他的手掌,笃定说:“感觉到了,你很想我。”

        他还是没言语,手指在她脸上来回、一下下地摩挲着。

        其实头一年还好,那时兜里还有钱,不必为学费发愁,能吃饱穿暖就没什么可抱怨的,那时脑子里只有对知识的渴望,一心求学,后来家里经济突然断了。他去地下舞团和人battle,一个晚上膝盖磨烂,腰跳断。能分到手里大概就50美金,而那时候舞团的领队想要介绍他去给富婆跳脱衣舞,一晚上大概能给五千美金。

        他没答应,对于这种不肯为五斗米折腰的队员,领队小动作就很多了:让人把他们的队服剪烂,要求他们正价购买代工厂的奢侈品队服,不买就雪藏,训练场地挪给其他队用,四五天出不了一场battle,如果battle输了可能会被抽血卖给黑诊所。

        想解约也可以,至少脱一层皮,而且就算退出了。其他团的话事人也都干净不了哪去。俞津杨和队内几个亚裔队员遭到排挤,他们只能在附近的铁皮工厂,和流浪汉、流浪狗们争地盘,争分夺秒地利用公共时间训练当天要演出的团舞。

        走时,他们会给留汉堡和热狗,日子一久,被廉价伏特加麻痹神经的流浪汉也会跟着他们的脚步打节拍,流浪狗甚至会给他们看门。一有VAC巡逻,就立马冲他们吠两声。

        因为如果被VAC逮住会被反复用手电筒照瞳孔,看有没有吸毒,还要核查所有人的身份,甚至可能还要通知学校,签证都会有影响,所以很麻烦。

        只要一听见流浪狗的哨声,他们一群人就摧枯拉朽地吸着凌晨四点的狂风跑到漏风的地铁站。

        所以这一年他也没怎么想,睡不好吃不饱,身体和精神几乎到疲惫到了极点,两眼一睁就是怎么活下去,直到后来终于毕业,不用再为学费发愁。他退出舞团,终于开始正儿八经的找工作,有了些经验,在芝加哥也快混成老留子,开始想李映桥这几年过得怎么样,总不能比他还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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