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人手握3个亿,光这一点,李伯清也只能眼睁睁看着这后生的脚踏他坟头上。
“宗谐很敬佩李老早年为丰潭开疆辟土的精神,虽然我不长居于此,家里也有长辈曾跟我说过这段传奇历史,一直对李老的商业嗅觉保持敬佩。但说实话,这就算是块矿山这么些年也该被人撅光了,更何况只是片埋了些不知道什么玩意儿的烂地里,还能翻出什么花来,人也不能总活在过去,都说好汉不提当年勇。何况,当年丰潭第一只木头玩具是怎么诞生的,在座的各位或许不知道,李老应该很清楚吧。”
李伯清脸色当即刷的一白,张宗谐却起身施施然举杯笑着说:“诸位都是大忙人,百忙中还要拨冗来敬老。总不会真有人把咱们当作他的孝子贤孙,专程来哄老爷子开心的吧?我有话就直说了,老爷子您也别哪都想插一脚,知道的是您有情怀,不知道的,当领导们都是尸位素餐的废物。”
李伯清起初还怔愣着,这前头要听不出张宗谐是什么意思,这会儿还能听不出来吗?他看着满座讪笑附和的人,蚂蝗们的眼睛是红的,哪里有血吸他们便一拥而上全都黏过去。既然如此,他倒要看看张宗谐的下场如何。
只是心头却也倏地沉下去,好啊好啊,忙忙碌碌一辈子,他这一生为了丰潭木玩殚精竭虑,临了临了,他的丰功伟绩成了别人的垫脚石,最终是要刻在别人的墓碑上。
最后走时,领导们纷纷表示抱歉离席,小画城收购的事儿一旦落定,文旅那边又有好一阵可以忙了,vey资本要进入县城文旅,可不得晨昏定省地把人家当财神供着吗?这件牵动着丰潭各方神经的事儿终于尘埃落定,哪儿还管李伯清什么脸色,个个都红光满面离开。
丰潭早已变了天,只是有人浑然不觉。
“你根本不懂我们两家的恩怨,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替俞人杰叫板。你只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后生,你眼里没有对长辈的一丝尊重!”
说完,李伯清面如铁锈,枯枝般的手臂,费力地滚着轮椅的滚轮,像只断了翅的老鸟在巢窝里翻身,在桌子边沿上磕磕碰碰,终于笨拙地调转过车身要走——
张宗谐拿起椅背上的西装,视线从他腿上一扫而过,对他说:“李老,你知道轮椅有电动的吗?就是不用你手动,扶手上遥控就能走。俞总那台就是,他儿子国外买的。”
两百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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