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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映桥蹲在高典的身后,看着主席台上一本正经、沉稳冷静的俞津杨,长长叹了口气,更坚定了她不要读书的信念,感觉他越读越傻。

        “好!说得好!”梁梅蹲在一旁海豹式鼓掌。

        李映桥斜乜她一眼,面无表情收回。

        果然不能读书,刻板老师喜欢刻板学生,刻板的一生。

        台上少年不卑不亢的声音还在继续——

        “未来一百天我们绝不松懈,相信天道酬勤。

        懒惰就像蛀牙,夜晚躲在被窝里偷吃的每一包零食,每一口都是甜蜜的陷阱,要享受当下的口腹之欲,那么就要承担未来拔牙时的疼痛和焦虑。

        ……

        最后,预祝各位在百日后的考场上取得最终胜利,金榜题名!”

        李映桥有过一次拔牙阴影,还是在小画城的时候。李姝莉没带她上医院,而是去了附近一家牙科诊所——整家店面门脸窄得大概就她们家杂货铺四分之一宽,长长一条,挤在修车铺和早餐店之间的缝隙里,乍一看真的很像他们两家店的公共厕所。

        县城的牙科医生一般都用自己的名字当招牌,蓝底黑字明晃晃挂着,生怕小孩子找不到人报仇似的。李映桥那阵子就记住了给他拔牙的那位医生叫蒲丁。她后来每次经过蒲丁的诊所都要狠狠给他一记白眼。

        因为蒲丁给她拔完牙,有一小块棉球忘在她的牙床里,疼了她两个多月,半边脸都肿得像个发面馒头,第二次补牙李姝莉带她去市医院,结果从牙床里拎出一团埋了两个多月血迹斑斑的棉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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