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津杨那时也不觉得这女孩是真喜欢他,因为早上他刚在校门口登记没穿校服的人数,她的名字赫然在列。无非就是想换个方式,让他把她的名字从本子上划掉。这些女生为了不穿校服招数层出不穷,在这点上,他就比较喜欢李映桥简单粗暴的处理方式。
给他一老拳,不行就两拳。天大的事儿,她也就两拳。
李映桥知道他的底线,两拳搞不定的事儿,那打死他也搞不定。李映桥也是个很有原则的姑娘,能出两拳,绝对不出一拳。
不过拽姐很快就移情别恋。因为高典那年户籍不在深圳,无法参加当地中考,于是又从深圳转学回来,恰好分进俞津杨所在的班级,彼时的高典身高已经一米八,完全碾压班里曾经的大个头,成为了断层巨个。
于是班级人尊称他为“典哥”,就连俞津杨曾经那个不可一世的同桌都腆着脸跟着叫“典哥”,都不用等他爹教训,罗原再也没敢碰俞津杨的作业。有了高典,班主任每次找俞津杨也轻松很多,他俩保准形影不离,课间操也是,在男生人均身高一米六五的班级里,一米八的高典简直是根定海神针。
高典一落定,立马迫不及待地跟俞津杨询问他偶像的去处,俞津杨没有李映桥的联系方式。自从那次国营大饭店见面之后,他俩也没再见过,只有梁梅老师给过他一次电话,大致意思是她还在劝学路上,革命还没成功,让他卷子先留着。
然而,过去整整一个学期,梁梅老师都没再给他电话。这就是头驴,也该拉回家上套了。
直到很多年后,他也彻彻底底领教了——李映桥到底有多倔,梁梅老师后来的成功不可复刻,他只能另辟蹊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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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梅苦不堪言。自古以来,劝学这件事就是很费老师。要把一个宁愿蹲在地上研究一下午蚂蚁搬家去哪儿,也不愿意掏出卷子扫一眼为什么这里又错了的熊孩子领回家学习,至少她没有她老师的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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