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祭司知晓自己一行人要与当今教派的主流正宗对垒较量,更是知晓教派正统的煊赫气派。

        他曾在教廷的经学院进修三个月,年末神降节来临时,学院的石灰石围墙外已是一片欢乐明亮的天地。

        教廷祭司身披白底袍服,绣金线描银边,袖子拖曳流苏,手指佩戴珍珠、祖母绿的镶嵌法戒,姿容翩翩,站在朝圣的人群前仿佛一片高洁尊贵的圣雪。

        骑乘白色骏马的白衣骑士身着洁白漆甲,手执丈许高的金线经幡,仿佛一团迅疾高傲的霜风。

        那时那地,有几千片雪,几千团霜,绵密相连,铺满辛维圣国教廷城市的主干道,流淌如冰河,步履和马蹄喧哗如浪涛,珠宝金银在日光下反射耀目的辉彩。

        朝圣者无不称之为神国降临。

        纵然过去数千个日夜,老祭司仍旧淡忘不了,白衣祭司与骑士的风姿犹在。这是过去几个世纪,数亿信徒的捐献积累。

        克宁帝国的五神教会当然无法和教廷的仪仗规模相比,但对于扎根边鄙乡野的守塔修会而言,依旧是庞然巨物。

        老祭司拒绝了教众提供的钱钞,退还了他们的珍宝,也并未让工匠裁缝绣工赶制经幡与旗杆。

        他仅仅是为每位随行人员准备了一身舒适宽松的染黑布袍,一套厚实保暖的内搭,两双靴子和三双羊毛袜,以及一盒漆黑圣洁油膏。

        出发当天,守塔修会的教众就像是一个着装统一的旅游团,与欢送的人们笑着招呼,手提肩扛行李箱和包袱,一路走出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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