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安彻公爵终于彻底平静下来,可以进行理智的思考。

        稍许过后,他长长叹出一口气,开口说:“舒服呀。我好久好久没有站在窗户边,这样吹吹风,看看月亮和金贝市的夜景了。”

        身后之人第一次和他对话,声音竟丝毫没有恐怖的意味,“科琴·安彻,你已和维伦·珀尔见了面。他是受我之托,前来寻找海神教的遗物。那么,你也已经知晓我的来意。”

        安彻公爵想点头,但颈骨却屈从于法师的言灵,即便肌肉牵扯,也无法带动骨骼移动。

        他感觉自己的骨头像是藏在皮肤下的一个客人,只剩肋骨还会随着呼吸起伏,其余部分都寂静不动。

        “你想要那件圣物。我可以给你。只请求一件事——治好我。哪怕只让我能感觉到手脚都行。我忍受不了这像是蛇蜕一样空洞冰冷的身子。”

        回应他的是长久的沉默。

        安彻公爵颤声问:“连你也做不到吗?那我换一个要求……带我去卧室,床头柜上有一束花。现在楼下的宴会马上要演奏维夫津舞曲第一号,我想抱着那束花跳支戈缇雅。这样可以吗?”

        林博都没听说过戈缇雅。这是风帆群岛居民一种传统的双人舞蹈,步伐灵巧轻快,姿态柔和亲昵。

        他在考虑的是该选择哪种治疗方案。

        病人的身体状况已经通过表触内窥法了解得七七八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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